金满贯书院 > 科幻小说 > 被神君宠爱的日子[快穿] > 第28章 第28章
“是在地铁站撞到我的那个男人,我刚才看到了。”叶渺在少年的搀扶下爬起来,指着那辆车逃窜的方向。可等沈望瞧过去时,那车已经跑没影了。

他们当即报了警。警察立马调了监控查看,并根据叶渺提供的车牌号查到了车主,但还是没有嫌疑人的线索。因为那辆车前段时间被人偷了,车主早就报了案。

在地铁站那边也没能查到相关情况,很有可能那个男人出行都是用的假身份。调查进度一下子卡住了,警局那边一筹莫展,试图寻找新的线索。

一次意外还能当作偶然,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就是蓄意为之了。得知这事的叶父十分担忧,跟公司申请调了下工作时间,每天开车接送叶渺他们上学、放学,晚上就待在家里办公。

这样过了大半个月,迎来了海城中学与隔壁三中的篮球联赛。每三年举办一次,每次都会办得热闹非凡,甚至还有地方台的记者来采访报道。

三中在上次的联赛中输了,放言要在这次赢回来。张跃平更是私下找过赵越,中二地下什么挑战书,让他务必参加这次的篮球联赛。自从被赵越找过麻烦后,他就一直记着仇,想找机会讨回来。

不需要张跃平多此一举,赵越作为篮球校队的一员,本来也是要参加的。被下了挑战书后,这干劲儿就更足了,摩拳擦掌地等到了比赛的当天。

这天学生放假,学校全天处于开放之中。家长若感兴趣,可以直接过来观看比赛,地点就在海城中学的篮球场。

赵越那几个跟班也是校队的,差不多都要上场比赛。于是赵越找了叶渺,想请她帮忙用摄影机录下整场比赛。当然,主要是录下他在赛场上不断进球的英姿,以后说不准还能拿出来观赏。

都被这样请求了,叶渺自然没有推辞。拿了赵越准备好的最新款摄影机,当天一大早就赶到学校篮球场,想先占一个视角好的位置。

沈望无疑是跟她一起去的。谁知他们到的时候篮球场早就被人挤满了,要不是周圆圆在中前排兴致勃勃地挥手让她过去,叶渺怕是只能拿着摄影机在后面的人群中挤来挤去。

临上场了,赵越还满脸急色地跑过来。叶渺以为他是不放心自己的摄影技术,要交代几句才能安心。结果对方不是来找自己的,拖着她身旁的沈望就要走,急冲冲地说让他救个场。

“有个队员起晚了,正在打车过来的路上。可是正值上班高峰期,那段路在堵车,肯定是赶不上比赛了。”赵越语速很快,看得出很着急。

现场来了这么多人,让推迟比赛是不可能的。但他们这边少了一个人,没办法上场。心急之下,赵越就想到了沈望。尽管不想承认,但少年的篮球的确打得比他好,若能上场撑一段时间,他们这边的胜算也会更大。

“就撑到那个队员到场就行。”知道沈望不是热心的性子,赵越还是抱着微末的希望讲出了这句话。

被请求的沈望没有回答,反而看向了一边的叶渺。不清楚少年这是什么意思,叶渺试着道:“要不你去试试?反正就撑一会儿,我在这里等你。”

“嗯。”犹豫了一下,沈望才勉强答应,走下观众席时还叮嘱叶渺:“不要乱跑,就在这儿等我。”

叶渺点点头,晃了晃手上的摄影机:“不会乱走的,我还得拍这个呢。”

得了保证,沈望稍稍安了心,跟着赵越去换球服。不多久双方队员就上场了,在现场引起一阵阵尖叫,有夸张的女生还站起来喊名字的,激动得脸上红了一片。

没好意思那样大声喊沈望的名字,叶渺举起摄影机拍起来,将现场的热闹景象全都录了进去。见少年精准地往自己这个方向望过来,她笑着扬了扬手。

比赛正式开场不到半小时,坐在叶渺身后的男同学用手指点了点她的肩膀,又指了指篮球场外,说有人找她。茫然地皱了眉,将摄影机交给周圆圆,让她帮自己拍着,叶渺起身挤过人群往外面走。

中场休息时,沈望就发现原本坐在观众席上的女孩儿不见了。他惊得打翻了刚拧开的矿泉水瓶,溅在地板上的水渍将他脚上的运动鞋都沾湿了。

顾不得拿纸巾擦拭,他以极快的速度冲到观众席那边,握着栏杆直接翻了进去,几步跨到周圆圆那边,急声问:“渺渺呢?”

“啊?”不知道沈望为何如此慌乱,弄得周圆圆跟着紧张起来,咽了咽口水道:“刚才有人找她,她就出去了。”
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心里止不住地发慌,沈望面上冷了下来,蜷着的手指微微颤着,声线似乎都有些抖。

被少年阴冷的面色吓一跳,周圆圆磕磕巴巴道:“可能是二十分钟前。”

话音刚落,就见少年一阵风似的往外面跑,摸不清楚情况的赵越在后面怎么喊都没用。小平头呼呼地跑到他身边,挠了挠自己的头:“老大,休息时间要结束了,马上就得上场。”

不晓得沈望跑哪儿去了,赵越找不到人,只能重新回了休息区。好在迟到的那个队员早几分钟已经赶到了,倒也不至于耽搁什么。

而跑出篮球场的沈望到处都没找到叶渺,打电话也没人接,多打两次直接关了机。在他急得要报警时,开了震动的手机嗡嗡地响了下,有条短信发了进来。

看着那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,他的眸色深沉得可怕,握着手机的手指攥得发白。

与此同时,警局那边得到了最新消息,在另一个市县发生的命案,也就是有关于沈望父亲车祸身亡的真相。警方经过多方排查,终于锁定了嫌疑人,是个已经失踪了十几年的逃犯。

十几年前,这个男人杀人碎尸后逃之夭夭。被通缉了这些年,一点消息也无。那个被杀的人是沈望的母亲,原先是警队的一员。警方认为这不是巧合,而是连续杀人案件。那名男子很有可能会对沈望下手,因而联系了海城这边的警局,让他们多留意形迹可疑的人。

海城这边的警方一下子联想到了最近发生的两起案件,立马换了个思维重新梳理事情经过,严查路口监控,还真有了新发现。一刻都没耽误,脚下生风地赶紧出了警。

“你还真来了?”将自己全副武装的中年男人嗤笑了一声,悠哉地靠在铁门边睨着独身前来的少年,若有所思道:“看来那女孩儿对你还挺重要。”

往四周瞟了一眼,没有看到自己想见的人,沈望冷着的脸上越发阴沉。从表情看不出来什么,谁都不知道他侧在身后的手抖得有多厉害。双眸紧锁那个尚在笑的男人,他沉声问:“人呢?”

那个中年男人不笑了,看着分明心慌意乱却仍要强装镇定的少年,啧啧出声:“你怎么不问我是谁,为什么要针对那个女孩子?”

不等少年说话,中年男人将戴在脸上的口罩摘了,又缓慢地去摘自己的大墨镜,露出一张长满胡茬、不修边幅的脸。

对上少年惊颤的眼眸,他有种报复得逞的愉悦感,放声哈哈大笑:“看你这表情,应该还没忘记我。也是,毕竟你父母都死在我手里,仇人的脸总是记得清楚的。”

男人放肆的笑声回荡在沈望耳畔,震得他脑子里都在嗡嗡作响。忘记?怎么可能忘记呢?他永远都不会忘掉那一天映入眼帘的无边血色。十几年前,那个温柔善良的女人离开了人世,从此他的生活就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。造成这一切的,就是跟前这个人。

十来年过去,这张令他恨之入骨的脸并没有多大的变化,只是比以前更显苍老了。警察通缉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,沈望以为这人死了,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毫无预兆地出现在自己面前。

当下他的大脑一片空白,像是断了弦一般。等反应过来,沈望已经不管不顾地冲过去将男人打倒摁在了地上,运动鞋碾上对方的指骨。

他的眼睛已经有些红了,浮上了一点血丝,想杀人的冲动不断从心底冒出来。不过他理智尚存,一直惦念着叶渺,用着最后的耐性问不做任何反抗、就悲悯地看着他的中年男人:“被你带走的那个女孩儿呢?”

中年男人哈哈大笑,被少年碾踩手指的疼痛反映在脸上,使得他的表情狰狞起来。他喘了一口气,眼神渐渐放空了,笑道:“死了,她死了呀。就在来这个废旧工厂的路上,我把她丢到了河里。那条河很深,她又吸了迷药昏迷着,早就溺死在里面了。”

见少年眼眶越来越红,情绪波动极大,眼看就要濒临崩溃,中年男人面上浮现止不住的笑意,笑声尖利刺耳:“害死她的人是你。若不是与你走得那么近,她也不会被牵连到丧了性命。”

“那么一条鲜活的生命一眨眼就没了,就是被你这个灾星害的。小子,你可要牢牢记住这一天啊,千万不要忘记有个女孩子因你死了。”

少年眼中满是痛苦与悲戚,神色近乎疯狂,落拳又狠又快。被打得脸上浮肿的中年男人还在笑着,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。

就是这样,他想。燃烧掉心底所有的愤怒,而后把他弄死。这是他给自己设定的结局,死在沈望的手里。

这样他就可以去见自己早在天国的妻子与孩子,而那个女人的儿子终将成为一个遭人唾弃的杀人犯,在死前都会活在痛苦与愧疚之中,一如他过的这么些年。

曾经他也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,妻子贤惠、孩子可爱。可这一切都被沈望那个当警察的母亲毁了。他那会儿被人引诱染上了毒瘾,吸毒的同时迫不得已走上贩毒的道路。

由于数量少,他总是抱着侥幸心理,觉得不会被发现。有两次险些被抓住后,他痛定思痛,打算干完最后一票就不做了。然而就是这最后一票被查了,盯了这个案子好一段时间的就是沈望的母亲。

突然上门来的检查令他慌了神,他便偷摸地发短信,让走到楼梯口的妻子带着放在车里的毒品赶紧离开。不想被警察发现了,那个女人开着车追了一路。

贩卖的毒品是找到了,可他的妻子与当时仅有两岁的孩子却死在了车祸之中。由于太过慌张,再加之后面的警车追得紧,他妻子开的小车在拐弯处撞上了一辆大货车,来不及送到医院便当场死亡。

一夕之间家破人亡,他怎么能够接受呢?悔恨间恨毒了警察,尤其是当初侦办这个案子的警察,也就是沈望的母亲。若不是她追得那么紧,他妻子何至于会心神不宁到出了车祸?

淤积在心里的悲痛急需要一个宣泄口,他便将悲剧发生的缘由怪在了沈望母亲身上,想要蓄意报复。在被抓送回警局的路上,他挣脱了警察的束缚逃了出去。

在将近半个月的跟踪之下,他摸清了那个女警察的住址、家里人的作息时间。寻了个对方丈夫不在家的日子闯了进去,他用迷药把人迷晕了后,取了厨房的菜刀比着脖子割了喉,再将断了气的女人一刀一刀分尸。

做了案他就匆忙逃离了现场,连夜买票离开了那个地方,躲进了一个交通闭塞、经济极度落后的小山村,在那里一藏就是十几年。曾经担心过警察会不会找到那里,安稳一段时间后他便放了心。

一直没有放下心中的仇恨,得知自己得了癌症活不了多久了,他又想起了逝去的妻儿,决定最后再疯一把。于是他辗转找到了那个女人的丈夫,设计其出车祸身亡。

那个女人的儿子他当然也不会放过。若就这么让那小子死了,未免太无趣。想了好久他才有了现在这个计划,杀了那个少年在意的人,再刺激对方弄死自己。如此一来,那个小子就得蹲监狱去了,还是带着无尽的痛楚。

心理上的创伤才是最难愈合的,不管那个女人的儿子最后是否会被判死刑,他深信经此一遭,对方的未来差不多也被毁了。至于他自己,反正没多久也要死的,不过是提前了几天。

其实他有点后悔当初那么痛快地就杀了那个女人。应该留着那个女人的,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的丈夫与儿子死在他的手中。可惜现在后悔也晚了,只好把一切报应在她儿子身上,算是父母债子女偿吧。

尝到了口中的甜腥味,中年男人面上的笑容扩大,嘴角流淌着血沫。脑袋昏昏涨涨的,他感觉自己可能离死不远了,嘴唇一张一合,添了最后一把火:“你不想杀了我报仇吗?为你父母,还有那个沉眠在河里的女孩儿。她长得可真漂亮,要不是时间来不及,我本是想尝尝味道再杀了她的。”

黑沉的眼眸中痛苦与悲怆已经消失,面上只残留下无边无际的麻木。沈望冷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,看着中年男人的姿态像是在瞧着一件死物,捏了掉在一边的尖刀攥紧在手中,他毫无情绪波动地喃喃:“你该死。”

少年的眸色几经变换,仿若一个失了灵魂的木偶人,一直念叨着这句话。被攥紧的刀直直落下,泛着冷光的刀尖眼看就要插进中年男人的心脏。

“沈望!”

微小的声音透过冷风灌到耳边,在最后一刻,沈望停了手,锋利的刀尖堪堪刺进男人的衣服。再往下一寸,就会割破皮肉。

神情空白了一瞬,少年握着尖刀的手猛地颤抖起来,他倏的抬了头,侧着脸向铁门外面望去。女孩儿浑身都湿透了,走一步裤管都还在往下滴着水,脸上十分苍白,正颠颠地往他这个方向跑过来,一边跑一边喘着粗气:“不要,沈望。”

说是有人找,叶渺没有怀疑其中有诈,直接就过去了。然而在学校角落边被人捂住口鼻昏过去之前,她才暗道不好。

脑袋一直昏沉,四肢也无力,眼皮重得仿佛粘了胶水,怎么都睁不开。不知是药量不足,还是叶渺的体质特殊,她的意识没有完全丧失。感觉到有人把自己搬上了车子,路上有些颠簸。

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,但她没有办法接听。一路上静得可怕,她听着绑了自己的男人碎碎念,依稀清楚了对方是冲着沈望来的。她焦急万分,想把这个消息传递出去。

然而不待恢复些许力气,她就被扔到了河里。冰凉刺骨的河水灌入口鼻,叶渺顿时就清醒了,在身子往下沉时,绵软的手臂胡乱扑腾。河水有些湍急,她被卷了好一段距离才勉强扒到岸边,吃力地爬了起来。

手机不晓得是掉在了河里,还是落在了那个车子上,她爬上岸后被寒风冻得瑟瑟发抖,没办法立刻联系人,只得迈开沉重的步子找着出路。

不知走了多久,入眼的是一个破旧的工厂,她总算对眼前这个没什么人烟的地方有了点印象。这个废旧工厂她之前来过,就是赵越与三中那个张跃平打架的地点。

叶渺实在太冷了,她抖着身子回忆回去的路,刚择了正确的方向想走,便听铁门那边嘎吱作响,把她吓了一跳,这才小心翼翼地凑近眯了眼睛细看。

幸亏她靠近看了,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。没有别的念头,叶渺被少年举着刀的姿势吓得心脏骤停,下意识就喊出了声。见少年停了手,她一颗心仍然是七上八下的,忽地睁大眼大喊:“小心啊!”

那个中年男人在沈望分神的间隙一下子暴起用头撞开了他,趁机夺过他手中的尖刀想反扑。两人滚在了一起,干涸的地面见了红,不知道是谁的血。

见到叶渺没死,中年男人胜利者般的大笑就卡在了喉咙中,神色瞬间变得狠厉。计划出了偏差,他忽然又不甘心就这么死了,非得拉上沈望还有叶渺陪葬,一双浑浊的眼睛瞪得很大,由于太过用力脖颈间的青筋爆了出来:“去死!统统去死!”

被摁在地面动弹不得,那把尖刀插进了距离沈望脖子不过一两厘米的地里,中年男人用力想把刀往旁边倾斜,顺势割破少年的喉咙。刀锋越压越近,被掐着脖子的沈望因缺氧脸上红了一片,挣扎间手上抓到了一块板砖似的东西。

正要往对方头上砸,面色狰狞的中年男人蓦地瞪着眼睛倒了下来,身后是拿着一根木棍、神色慌张的叶渺。

见男人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,叶渺害怕得嘴唇都在抖,手中紧握的木棍啪嗒掉了下去,她张了张嘴,神情迷茫又慌乱:“他、他死了吗?”

“没有。”沈望干咳了几声,探了探中年男人的鼻息,撑着手臂站起来:“只是晕了。”

见叶渺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,沈望有很多话想说,嗫嚅了下唇,一时间又不知从何说起。上前握了女孩儿冰凉的双手,安抚道:“别怕。”

不等他们打电话报警,乌拉乌拉的警车就开了过来,是侦办这几起案件的警察。那个中年男人被带上了警车,面临的将会是最严厉的法律惩戒。

而冻得瑟瑟发抖的叶渺在警察来到后,心里一松没了意识,被身旁眼疾手快的沈望捞在怀里抱着,连被警车顺道载到医院的路上都没有松开。

叶渺是吸了迷药,药力还没有散尽,加上穿着湿冷的衣服走了那么久,以致于送到医院就发起了高烧。说起伤势,沈望要更严重些,脖子上被划了一道,手臂也被划伤了,幸亏止血及时,不然还是有危险的。

在通知家长办理住院手续后,两人就住进了医院同一间病房,床都是挨着的。发生了这事,叶父睡觉都心惊胆战的,直接跟公司请了两三个月的假期,想等家里的孩子高考完再回去上班。

知道叶渺与沈望请了病假,并且还住进了医院,在篮球联赛中得了优胜赵越都开心不起来,一放学就直奔医院,还拎了几大袋子的补品:“这是人参、鹿茸,这是极品燕窝,还有些虫草什么的。”

将袋子往柜子里塞了塞,赵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撑着下巴困惑地问:“你们到底做什么去了?好家伙,把自己搞成这样?”

警方并没有将叶渺与沈望的信息暴露出来,因而少有人知道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事。叶渺的高烧已经退了,背靠在枕头上坐起身,凝了一下身侧少年的侧脸,摇头道:“这是秘密,不告诉你。”

搓了搓手臂上冒起的鸡皮疙瘩,赵越忍住了没翻白眼,感觉自己没吃晚饭就已经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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