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满贯书院 > 其他小说 > 宋清雨傅正南 > 第72章 盛宠蜜爱72
“查出是哪个团伙了么?”他沉甸甸着声音,好似野兽看到猎物时即将扑杀时的威嘶。

“是一个叫青云社的组织。但是从来都没跟他们产生过交集,还不知道为何要对付我们。”

赵树的眉头皱得很紧,脸色黑得如乌云一般。

“看来得找个对黑.道了解的人查一查。”傅正南轻冽一声,不是很高声,却霸气外露。

赵树没想明白,挠了挠头,问道:“找谁?”

傅正南扬了扬眉,没有吱声,俊朗的面容上,依旧是难以琢磨的清冷。

私人会所内。

男人面色冰冷的踏入房间,浑身释放着强大的气场,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,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。

他径直走到沙发前面,嘴角勾起一抹清浅的笑意,淡声道:“玉海,欢迎回国。”

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交叠着双腿,一张冷峻的面庞上带着几分迫人的寒气,深邃漆黑的眼眸透着凌厉的光芒,气势威严却又自带一股子慵懒和霸道。

“正南,你的腿?”王玉海蹙了蹙眉,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男人。

“我的腿已经好了。”傅正南醇厚的嗓音里,溢出淡淡的笑意。

说罢,他走到王玉海身侧,张开双臂拥坐在沙发里,动作优雅而矜贵,比身侧的男人更具王者之风。

“我在新闻上看见你还坐着轮椅呢,这腿好得也太快了吧?”王玉海扯了扯嘴角,好奇地问道。

傅正南眉目轻轻一挑,意味深长地说:“我的腿早就好了,不过我没告诉其他人。你是我从小就认识的哥们儿,没必要隐瞒你。”

两个男人相交多年,又都是聪明之人,很多话点到即止,根本不必多言。

“这么信任我呢?深感荣幸!”王玉海的眼睛微微一眯,拿起面前的茶杯轻啜了一口,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。

“你出国那么多年,怎么突然就想回来了?”傅正南不答反问。

王玉海放下手中的茶杯,向前探了探身子,打趣他道:“怕你娶了媳妇忘了兄弟,所以来找你刷刷存在感。”

听他提到那个小丫头,傅正南不由得叹息一声,娶了媳妇儿却不能把她留在身边,这种苦楚该如何向别人诉说?

王玉海见他眉头紧皱,于是敛起笑意,正色道:“说吧,你是不是遇上什么难事了?”

“嗯,确实有事。”他的声调冷淡沉稳,却暗藏着杀意,“我知道你在黑白两道都有人脉,想请你帮个忙。”

闻声,男人坐直了身体,眉宇沉沉的敛起,沉声说:“你轻易不开口,一开口就是大事,看来这个麻烦不小啊。”

傅正南自知没必要藏着掖着,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,郑重其事地说:“我想让你帮我查查那个青云社。”

“你确定要招惹他们?”王玉海深知黑.道忌讳别人窥探自己的事情,但凡有个风吹草动,都有可能引来对方的反扑。

“是。”傅正南笃定的声音,好似发自喉咙的深处。

“好,这个忙,我帮了。”王玉海痛快地答应下来,补充了一句,“我会派人锁定青云社的几个头目,有了消息,我再告诉你。”

傅正南微微颌首,漆黑的眸子一闪,有一道暗芒自眼底滑过,但很快就掩去了。

次日,清晨。

天色微亮,宋清雨感到这一觉睡得很沉,只是睁开双眼的时候,右眼依然是一片漆黑。

算了算,手术已经过去一周了,今天正好是拆纱布的日子。

她从床上爬了起来,径直走到洗手间的镜子前,然后抬起右手放在纱布上,可是却迟迟没有将纱布摘下来。

怀里就像揣着一只小兔子,怦怦地跳个不停,始终觉得心里忐忑不安,以至于紧张得张开了嘴巴,呆呆地立在镜子前面。

前几天,被傅正北害得不小心哭了一鼻子,万一眼睛要是因此感染了,跟以前完全不一样可怎么办?

如果变得很容易被人看出来的话,又该如何向大家解释呢?

心里百感交集,一时根本找不到答案。她抬起左手捂住胸口,想要试图平静下凌乱的心绪。

此刻,紧张、恐惧、焦虑等等情绪交织在一起,仿佛有冰水顺着血液涌入身体里,凝固了她所有的感官,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动了几下。

唉,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!

她深深的吸了几口气,将纱布轻轻地撕了下来,紧闭着的右眼缓缓张开,一颗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。

真是万幸啊!

镜子里的自己跟期待的一样,两只眼睛从表面上看,都是同样的清澈明亮,完全看不出来右眼有什么问题,她要是不说的话,别人根本察觉不到右眼瞎了。

实在太好了,这样就可以瞒住身边的人,更不会让正南发现自己的眼睛有问题,这段时间的苦心经营总算没有白费。

接下来,几乎是下意识的,她抬起手捂住了左眼,发现右眼果真看不到任何东西。

但是,令她觉得奇怪的地方是,失去了眼角膜的右眼并不是一点儿光亮都感知不到,她本以为应该像被人用黑布挡上似的,眼前理应暗黑一片才对。

不知为何,现在右眼更像是被人蒙上了一层很厚的东西,只是挡住了一些光亮而已,视野里有些朦朦胧胧的,却不是那种完全的黑暗。

莫非眼角膜手术失败了?

按理说不会啊,现在医学已经很昌明,这个手术也很成熟了。而且,就算有意外,刘浩明也不会什么都不跟自己说,那就证明眼角膜摘除的手术没问题。

况且,傅正清也承认了,正南那边的手术很顺利,这几天他正在慢慢恢复中。既然如此,她的眼睛是不是必须看不见任何东西?

她皱着眉头沉寂了片刻,后来终于想通了,事实上,她并没尝试过看不见的感觉,可能所谓的失明就是这个样子呢。

唉,要是之前咨询一下刘浩明就好了,也不用自己在这里瞎猜半天。

她苦笑了一声,看着镜子中的自己,不知不觉咬住下嘴唇,没过多久,就在唇瓣上留下一排崭新的齿痕。

傅氏集团办公室里。

傅正南穿着衣领挺括的白色衬衫和西裤,神色淡然地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大班椅上,骨节分明的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“赵树。”他突然喊了一声。

站在不远处的男人随即走上前来,恭敬地问道:“少爷,有何吩咐?”

“今天清雨就会把纱布拆了,那种药可靠么?”傅正南的声调清冽,并不带任何语气。

赵树用力地点了点头,认真的回复道:“可靠!之前做过试验,往眼睛上滴了这种药之后,七天后完全看不见任何东西,但是再过七天,就会慢慢恢复视力。”

“这样啊。”男人轻声应了一句,随即沉声问道,“这药对眼睛有影响么?”

“没有任何副作用,少爷,您放心吧。”赵树回答得异常笃定。

闻言,傅正南的表情缓和了一些,随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缓步走到落地窗前,身体站得笔直,凝眸俯瞰着这座城市。

阳光从窗子洒进来,落在他矜贵的身上,给他镀上一层光晕,整个人显得霸气又轻柔,两种相反的特质,却演绎的毫不违和。

可是,男人的背影看上去有些忧伤,让人不禁想起那句话:最是一段留不住的背影,却在心中刻下了半世忧伤。

“少爷,您是不是想少奶奶了?”赵树壮着胆子,轻声问了一句。

傅正南一直没有吭声,泛着柔和光晕的侧脸,染上了淡淡的忧郁之色。

他终于知道了思念的滋味,就像喝了一杯苦咖啡,不管加进去多少糖,还是会有掩盖不了的苦味。思念,是一种无论你在哪里,或者做些什么,都抛不开挥不去的渴盼。

没错!他是在想自己的老婆,想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,也想知道她是否也在思念着自己。

赵树静静地站在原地,默不做声地陪伴着他,过了半晌,黯然地叹息了一声。

少爷虽然嘴上不说,但是自己早就看出来了,他对少奶奶的重视程度,或许都超出了他自己的想象。

赵树有些纠结的动了动嘴唇,还是没能控制住八卦之心,斗胆问道:“少爷,您打算什么时候去见少奶奶?”

傅正南转过身来,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而是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。

大洋彼岸那边,美丽的自然风光、做日光浴的游客、悠闲自若的海鸥和野鸭,形成天人合一的美好景象。

沙滩上,傅正北穿着白色T恤和卡其色的五分裤,脚踩一双人字拖,手臂轻揽一个穿着比基尼的外国美女,正在用英语跟对方调情。

金发碧眼的外国美女轻倚在他的身上,拿起一杯鸡尾酒和他碰了下杯,两个人笑着一饮而尽,然后手拉着手在沙滩上散起步来。

这时,他兜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,一看来电人是傅正南,不禁皱了皱眉头,随后接通了电话。

“有事吗?”傅正北没好气的说道。

“正北,三天后,你务必回到国内。”傅正南的声音醇厚深沉,口气强硬不容置喙。

玩得正欢的傅正北显然并不愿意回国,嘴角耷拉了下来,反问道:“为何这么快就让我回去?”

“你回来就是了,不用问这么多。”

傅正北觉得实在奇怪,当初两人的约定是让他出国待三个月,只要做到不被媒体拍到即可,其他什么事情都不用做。

现在居然想让他提前回去,他这个大哥的肚子里不会又憋着什么坏水呢吧?

想到这里,他在海滩上踱了几步,沉思了片刻,说道:“我还没玩够呢,让我再待一段时间。”

他的反应在傅正南的意料之中,一向游手好闲的双胞胎弟弟就喜欢不劳而获的事情,估计让他玩一辈子,他都不会觉得够本,只是目前情况有变,不容他继续逗留国外。

傅正南的目光沉了沉,霸道的宣布,“不行,你必须回来,否则算你违约。”

一听这话,傅正北的脸上一阵红白交错,暗骂傅正南实在太奸诈,总是把合同当成筹码逼自己就范。

“行行行,我三天后一定回去。”傅正北最终还是妥协了,胸闷地挂上了电话。

傅正南把手机扔到了桌上,轻浅的叹应一声,目光却深邃得让人难以琢磨。

酒店里。

宋清雨正忙着收拾行李准备前往机场,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。

她连忙跑过去查看,发现是景阳打来的,赶紧按下了接通键。

“清雨,你在哪儿呢?”景阳开门见山地问道。

她握着电话的手一紧,明白自己错过了报到时间,想必景阳是来兴师问罪的,心里有些打鼓,但又不好意思说谎,于是坦白交代,“我在酒店里。”

景阳顿了几秒,以为她是在国外的酒店里,接着问了一句:“你什么时候去总部报到?”

“实在对不起,我遇到了点儿急事,过两天就去报到,可以吗?”她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
“行,我再跟总部那边说一声,祝你一切顺利。”景阳语气温和,嗓音里带着笑意。

“给你添麻烦了,谢谢。”

两人又寒暄了几句,然后各自收线,房间内再次恢复成一片寂静。

学长对她可真好,就算为了他的这番心意,也要在国外好好工作,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。

她给自己鼓了鼓劲,拎着行李走到了酒店门口,坐上出租车直奔机场。

这次,由于眼睛上没有纱布妨碍,她很快便通过安检,然后顺利登上飞机。

飞机起飞的那一刻,望着舷窗外的景色,眼眶中突然掉下什么东西,潮湿地划过她的脸颊,泪水流到唇边,感觉到了那份咸意。

终于离开这座发生了太多故事的城市,无论过往是喜还是悲,都已经成为了过去。现在,自己将要面对崭新的生活。

这座城市中,还有很多自己关心的人,真希望大家一切都好,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。

她在心里默默祈祷:希望正南的眼睛和腿能够早点儿好起来,傅家和宋家的所有亲人能够平平安安,外婆和福利院的孩子们每天开开心心,小娴、胡老师以及所有的朋友能够过得快快乐乐……

飞机穿破云层,女人眼眶里积聚的泪水不停落下,瓷白的脸上一片斑驳。

洛杉矶。

飞机平稳地降落在跑道上,向前滑行了十分钟左右,机舱门随即开启,旅客们顺着舷梯走了下来。

宋清雨是第一次出国,整个人还处于一种蒙圈的状态,只好跟着人群往前走,不时四处张望一下。

不知为何,总觉得背后有两道冰冷的目光紧盯着她,可是,每次等她回过头时,却什么都没有发现。

想了想,估计是因为在飞机上没有睡好,导致精神不济,所以有些紧张过头。因此,她疾步走进洗手间里,用凉水拍了拍脸颊,顿觉清醒了不少。

随后,按照标志牌的指引,她很快找到了行李传送带,准备取走事先托运的行李箱。

百无聊赖之际,女人扭头看了一眼,就在她回头的瞬间,有个人影突然闪到了柱子后面。

她眨了眨眼睛,再次看过去,却只瞅见几个外国小孩儿。

莫非刚才是她眼花了?但是,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感又是从何而来?

琢磨了半天,依然百思不得其解,她皱着眉头转过身来,再次将视线落在了传送带上。

看到女人不再盯着自己,戴着口罩的窦文靖冷哼一声,从柱子后面探出头来,眼睛里闪过一丝寒光,狠狠地瞪了她一眼。

由于初到异国,完全是人生地不熟,她凭借当年练就的一口流利的英语,在机场的问讯处费了一番口舌,终于找到了打车的地方。

然而,掏出钱包才发现,里面装的都是人民币,因为走得匆忙,竟然连美元都忘了换。

再次返回问讯处时,金发碧眼的外国帅哥主动跟她打了个招呼。两人简单交谈了几句,外国帅哥给她指了指不远处的货币兑换窗口。

将钱包里的人民币都换成美金之后,她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,拖着行李走到出租车停靠站。

司机是位黑人小哥,一张嘴便露出一口白牙,亲切地问道:“女士,您想去哪里?”

这个问题让她犯了难,事先并未预订任何酒店,接下来要住在哪里呢?听说洛杉矶有些街区治安不好,要是路上遇到坏人怎么办?

思来想去,她决定赌上一把,让出租车司机给他推荐个住处。

她掏出公司总部的地址,递给司机,礼貌地说:“请您把我带到公司附近的酒店,便宜的那种就行。”

司机瞟了一眼,比了一个“OK”的手势,痛快地答应:“没问题。”

路上,司机热情地向她介绍了洛杉矶值得去的地方,她边听边在随身携带的本子上记录下来。

接下来,要在洛杉矶生活很长时间,多了解一下这个城市没什么不好,说不定这里真的会成为自己的第二故乡。

须臾,出租车稳稳地停靠在一家便宜的连锁酒店门口,当司机告诉她打车费是56美元的时候,她不禁感叹一声,美国的生活成本也太高了吧!

办理完入住手续之后,她乘坐电梯来到房间里。即使是便宜的酒店,房间的面积也不算太小,很符合美国人喜欢大房子的特点。

她在屋里巡视了一圈,确认一切安全之后,换了一件衣服,然后拿着介绍信走出了酒店。

幸好酒店离总部比较近,步行就能到达,省去了一笔打车费用。

公司前台坐着一个穿着职业装的红发女人,看完她带来的介绍信之后,脸上的笑容蓦地漾开,柔声说:“请稍等一下。”

随后,红发女人给她端了一杯咖啡,让她坐在前台旁的沙发上稍候,随即拿着介绍信走进了办公区。

三分钟后,一位穿着黑白拼接套装的亚裔女人走了出来,她留着好看的黑色及肩直发,穿上高跟鞋比她要高出小半个头,朱唇玉面,妆容精致,干练中不乏柔美。

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眼前的女同事,心想总部的员工果然气质不凡,穿着优雅体面,举手投足都颇具魅力。像她这样优秀的女人,就是人们常说的职场精英吧?要是以后也能做到这一步就好了。

女人看她盯着自己发愣,勾了勾唇角,主动伸出右手,用中文自我介绍道:“你好,我是设计部的副部长江舒雅,英文名是琳达,以后你跟大家一样叫我琳达就行。”

她赶紧伸出手跟对方握了握,礼貌地打招呼,“您好,我是宋清雨,我还没有英文名,叫我清雨就好。今后,还请您多多指教!”

言毕,她挺直了腰杆,姿态不卑不亢,看上去很有教养。

琳达看着眼前落落大方、言行举止毫不做作的姑娘,不由得点了点头,在心里给她加了不少印象分。原本还因为她推迟报到而略感不爽,可是见了本人之后,那点儿不满情绪即刻消失不见了。

“听国内的同事说,你很有能力,期待着你给我们露一手。”琳达脸上笑意盈盈,说话的语气相当温和,给人感觉如沐春风。

闻言,她的嘴角不由弯起,泛红的脸上飞出笑意,回应道:“今后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,请公司放心!”

说完这句话,她抿了抿嘴唇,左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,目光执着而坚定。

看到她一脸认真的表情,琳达下意识地微微颌首,感觉这个新同事的眼神干净清澈,看起来单纯没有心机,不禁暗自感叹道,总算从国内派过来一个靠谱儿的人了。

之后,琳达领着她在总部里转了一圈,路上遇到不少其他部门的同事,他们对待她的态度都很友好,让她的心中生出了一丝暖意。

这种脚踏实地的感觉实在太好了!

能够远离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,在这里重新开始,顿觉生活有了盼头。就算瞎了一只眼睛又怎样,等待自己的未来依然会是炫彩斑斓的!

此刻,女人的眼睛里潋滟着一抹异样的光彩,像有星星碎在其中,显得灵气十足。

琳达把她送到了公司门口,笑着说:“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,明天正式开始工作。”

“好的,明天见。”她点了点头,迈着轻快的步子,离开了公司。

翌日。

宋清雨特意穿了一条黑色的修身连衣裙,裙子挺廓有型,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材曲线。巧妙的圆领设计,漂亮的锁骨若隐若现。海藻般的长发乌黑如墨,衬托得五官精致、肌肤胜雪。

走进公司大门的时候,她的装扮令所有人眼前一亮,甚至还有豪放热情的男同事冲她吹了个口哨,下一秒,那张白皙的小脸便染上了两抹红晕。

第一天的工作强度并不大,主要以熟悉环境和工作流程为主,所以,她很早就下班了,然后就开始在公司附近转悠,想寻找一间性价比高的公寓。

既然要在洛杉矶长期生活,总住酒店肯定不是办法,而且经济上也负担不起,还是去找个离公司比较近的公寓更划算一些。

她不停地左右张望着,只要看见贴有“公寓出租”字样的房子,就会主动敲门去查探情况。

可是,从天亮找到天黑,都没找到合适的,不是公寓的单月租金实在太高,就是要一下子交不少押金,按照她目前的薪资水平根本住不起。

她暗暗地叹息一声,在国外生活并没有那么容易,虽然工作方面很开心,但是生存压力真不小。

此时,脑海中猛然浮现出傅正南递给她银行卡的画面,心里竟然有点儿微微的泛酸,一声叹息卡在了嗓子眼。

她顿住脚步,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,自言自语道:“醒醒吧,不能继续贪恋他的温柔了,现在万事都要靠自己。”

就在这时,她感到腰间一阵发凉,低头看到一把匕首正抵在自己的腰上。

“别出声,否则要了你的命。”男人寒凉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。

她只觉脑子里轰的一声,如同被尖针刺了一下,全身都有些麻木了,仿佛被人兜头泼了盆冷水,从头到脚的凉,直至蔓延到指尖。

男人见她还算听话,冷笑了一声,沉声说道:“一直往前走,不要回头。”

她死死地咬住下嘴唇,脚如注铅一般地缓慢前行,然后被男人拉到了一条小巷子里。

下一秒,她被男人粗暴地按在墙上,不由得瞪大了眼睛,看见对方戴着一个黑色的口罩,漆黑的眸子里泛着寒光,仿佛要用目光在她的身上戳出一个洞来。

男人眯了眯眼睛,随即将匕首举起,在她白皙的小脸前比划了几下,嗤笑道:“让老子毁了你的脸,看你以后还怎么勾引别人!”

她吓得脸色惨白,动也不动地站在那儿,只觉得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。

然而,男人的手还未落下,不知从何处窜出了几个黑衣人,动作利索地夺下男人手中的匕首,直接把他打倒在地,随后,如雨点般的拳头落在男人的身上,小巷中不断回响着“哎呦哎呦”的惨叫声。

前后只有不到一分钟的时间,快到女人还没回过神来,那几个黑衣人就把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拖走了,要不是因为地上留下了血渍,她会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噩梦。

等到游离的神志终于被拉回,她急忙拔腿逃出了小巷,脚下失火般地往酒店跑去。

傅氏集团办公室里。

男人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大班椅中,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一只钢笔,正在低头处理文件。

寂静中响起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。

他瞟了一眼来电号码,将手机放到了耳边,淡淡地问道:“什么事?”

“少奶奶在洛杉矶街头被人打劫了。”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冷冽,言语精炼。

“什么?”傅正南猛地站起身来,眸子里迸出凌厉的光,追问一句,“她怎么样了?”

对方清了清嗓子,不紧不慢地说:“受了点儿惊吓,我们的人去的及时,所以没有受伤。”

听到这话,他的心头狠狠地颤了一下,刚才暂停跳动的心脏,再次疯狂的跳动了起来。

“是谁干的?”傅正南的齿缝里吐出凌厉的字眼,浑身散发着狂躁的气息。

“那人说他叫窦文靖,并不是想抢劫,只是看少奶奶不顺眼,因此想把她的脸毁了。”

这个名字令他感到陌生,自己并不认识叫“窦文靖”的人,难道是仇家派来的?

不过,对方若是仇家的话,表现得也太奇怪了,按说应该劫持走她才对,毁掉她的脸有何用。

顿了几秒,他紧皱着眉头,厉声问道:“窦文靖说原因了么?”

“还没有。”

“那就想办法让他开口。”

言毕,傅正南把手机摔到了桌子上,脸庞阴沉得有些骇人。

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,敢对自己的女人下手?
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,手机再次响起,他烦躁地接通了电话。

“说。”他的声音冷如同含了碎冰一样。

对方不敢怠慢,直接说了重点,“窦文靖是傅正清的前男友,怀疑情人是因为爱上了少奶奶才变心的,所以想给她一个教训。”

傅正南被这个真相弄得哭笑不得,千算万算也算不到,窦文靖伤人的理由竟然是因为嫉妒。

小丫头的魅力实在太大,居然能把同.性.恋都掰直了,他该觉得骄傲还是无奈呢?

他黯然地叹了口气,缓缓地坐回到大班椅上,眉宇沉沉地敛起,陷入了沉思。

若对方是冲着他来的敌人反倒很好办,用雷霆手段制服对方即可,但是,这个男人跟堂哥多少有些关系,要是硬来的话恐怕会伤了兄弟间的和气。

而且,感情的事最容易让人失去理智,万一刺激到窦文靖,说不定他会变得更加疯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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