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相信她的话?”安景琛清冷的声音带着不屑,显然他自己是不相信半个字的。

安颜见他这样,也深知两母子之间的心结有多深。

若是以前,她或许也不相信。

但与安母见了面,看着她流泪悔恨的样子,与往目咒骂狠辣的模样相比,有着天壤之别,让安颜不由地幻想着她是不是真的改了?

“琛,她毕竟是你妈。”

安景琛剑眉一蹙,看着安颜关切的样子,伸出修长的手指挡在她红润的唇瓣上,“不必为她说话,我对她的了解,远胜于你。”

安颜再想说什么,也都被这句话给阻止了。

“不要再去见她。”

听着安景琛的话,安颜心里很乱。

总觉得他们母子关系之所以破裂,大多是因为自己。现在安母出来了,又有悔改之意,她就想撮合他们母子和好,也不想让安景琛被他人责骂,背负不该有的恶名。

但安景琛显然对安母疑心太重,或许他是对的,但也或许安母是真的改了?

“不要再想了,笨蛋,我们早点休息吧。”安景琛轻轻刮了刮安颜小巧的鼻梁,泼墨般的眸子染上似水般的柔情。

安颜压下心思,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,牵过安景琛宽大的手,眼角弯弯如月牙儿一样,好看又明媚:“听你的。”

————

两日后,五星极酒店。

一直未等到回应的安母有些坐不住了,保养得当的脸上因为焦虑,哪怕涂了几层粉底都掩盖不了不好的气。

毕竟年过四十的女人了,几夜睡不着,各方面都不如从前了。

越是这样,安母就越怀念以前养尊处优的生活。

现在虽然住在五星极的酒店里,但哪里有以前豪门太太的奢华生活好?

有着享受不尽的钱与佣人小心翼翼地伺候着,还有万千追捧羡慕的目光,在上流社会的贵妇面前自己永远是最优越,最得意的那个,毕竟安家可是华国数一数二的世家,哪个敢得罪?!

现在!

除了手中的百分之五的股份,没有以前的光芒,没有安家尊贵的身份,连上流社会的聚会也参加不了,整天只在能在这个破房间里,跟坐牢一样!

‘叩叩’。

突兀传来的敲门声,让坐在沙发的安母脸上一喜,安颜那个贱人过来回消息了?

她赶紧走了过去,将门一开,看到外面站着的男人时,脸色一拉,“是你!”

“怎么,失望了?”来人正是森严。

穿着一身西装革履,轮廓分明的脸庞,看上去成熟优雅,放在哪个地方都是女人们关注倾慕的目标。

当在四十已过的安母眼里,成了弃之可惜,食之无味的鸡肋。

森严也不介意安母面对自己的嫌弃眼神,这老女人的自私性格他清楚得很。但对付安景琛,安母这个枪杆子还是得好好利用的。

借刀杀人,还是骨肉相连的亲人,啧啧,想想那画面,森严就忍不住兴奋了。

“你来做什么?”安母语气不善,连个好脸色也没有。

一想到自己未来还要分一半财产给这男人,心里更不舒服了。

这会出监狱的安母,开始后悔当初答应的条件了。

但现在她还没有回到安家,暂时也不想跟森严撕破脸皮,毕竟森严还是有点用的。

“三天不见,特意来问问进展如何,有什么要我帮你的?”森严磁性的声音说着‘友好’的话,一副‘华国好伙伴’的姿态。

安母真信了,那就叫傻了。

“安颜那个贱人说好劝景琛,结果一劝二三天了,都没有消息,我就知道这贱人没那么好,你看看你出的什么鬼主意!”不爽的安母将所有责任与情绪发泄在森严身上,看着森严的眼神也带着气愤。

森严低声笑了,“你凭什么觉得安颜一定要帮你呢,我可听说你以前将她关了整整一年,使用各种手段折磨她,要是我,我也不肯帮你。”

闻言,安母的脸色很是难看,死盯着森严:“你到底帮着哪一边?难不成你真跟我那个没良心的儿子一样,爱上安颜那个贱人了?”

“这是我的事,我想我没必要跟安夫人解释吧?”森严脸上露着笑容,但冰冷的声音却在提醒安母。

安母冷笑:“我告诉你,安颜她可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,不知道跟多少男人上过床,也就我那儿子蠢,没想到你也是个蠢的。”

话音刚落,一只手突兀掐住安母的脖子。

“咳,咳咳,你,你放开我。”被掐得紧紧地安母喘不过气,脸色渐渐发青,死死盯着森严,伸出双手想扳开他,可偏偏她一直养尊处优惯了,力气哪里有如日中天的森严大。

“我告诉你,她轮不到你评论,以后再听到你当着我的面骂她,不要怪我不顾合作的情义!”

说完,面色阴沉的森严狠狠甩开安母,语气狠辣。

安母踉跄几步才站稳,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,缓过神后,一双愤怒的眼眸看着森严拿起手帕擦拭着双手时,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,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你竟然敢这样对我!!”

森严笑了,帅气的脸上染了阴险的气息,让人看着心生惧意,只觉得这一瞬间带着笑容的他跟地狱使者一样。

“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,我就告诉过你,安夫人,我要安颜,还有安氏集团的一半,你,可以得到自由,还有我的帮助。”森严用着冰冷的声音提醒着安母,“而现在,你得到自由,是不是也该兑现下自己的承诺呢?”

态度强势的安母经过方才的事,虽然内心非常恨森严,但惧怕的种子还是种下了,“我,我现在什么都没有,我兑现什么?”

“很简单,打电话给安颜,继续表明你悔改的诚意,除了记者会,你愿意拿出自己剩下的股份,只为了跟安景琛和好如初。”

“不!”安母一听他的建议,立马反对了,气得混身都在打抖,“那可是我唯一的股份,没有它,我就一无所有了!”

森严冷冷一笑,盯着激动的安母拼命护着自己的钱财的贪婪模样,对她的不屑更深了一层,语气强硬:“你应该没听懂吧,我不是在建议,而是让你这样做!”

“你!”安母气得脸色涨红,指着森严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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