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dolph将视线转向我,明显是要询问我的意见,我想朝adolph笑笑可是却力不从心。
一阵阵眩晕和困意袭来,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感觉自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。
但我明白,我是酒劲彻底上头了。昏迷前的最后一点记忆,就是adolph焦急的脸。
“唔”头疼,疼的有点想吐。
我睁开酸涩的眼,眼前一片昏暗。
我这是在哪里?adolph呢?
我细细听旁边的声音,没有一点动静。
晃了晃还酸痛的脑袋和僵化的脖子,我挣扎着坐起身。
这是清风苑的家,应该是adolph把我和清芜一并送了回来,但是adolph呢?
不知为何,自从醒来我的心里就有点不好的感觉,一种微妙的心慌。
我汲着拖鞋往屋外走,我对面就是清芜的房间,清芜还躺在床上睡得正香。
昨天清芜喝的可比我多,自然醉的也比我厉害。
看着清芜,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,我们的衣服都被换了,adolph帮我换是没有问题的,但是清芜的呢?
她穿着睡衣,不可能是自己换的吧?
我正疑惑,听到厨房传来很轻的声音。
走到厨房一看,一个阿姨正在轻手轻脚的烘焙糕点。
“小姐你醒了啊?我已经煮好粥可以直接喝了。”还不待我询问,那个阿姨就看到了我,对我和善的笑。
“呃,请问您是?”adolph找来的小时工?我猜测着问出口。
阿姨恍然大悟的开口,“忘了和您说了!我是家政公司的,是adolph先生雇我来照顾两位小姐的。”
“那你是昨晚就来了?”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,按照醉酒前的推算,我们大概是昨晚五六点左右回来的。
“是呀,两位小姐的衣服是我帮忙换的。”阿姨显然对这些有经验,主动解释。
“那adolph呢?”可是adolph找来阿姨照顾我们,自己人去哪了?
“adolph先生交待我说他去处理后续的事情,让我等小姐醒来告诉您,还说会很快回来。不过adolph先生自从昨晚出去后就一直没再过来。”阿姨思索着开口。
“好的,谢谢您。”我心慌的感觉更强烈了,总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发生。
匆匆喝完一碗粥,adolph还是没有回来,打电话手机也关机,最近一条微信还是昨晚adolph给我发的“好好休息,等我回来”。应该是在离开之后发的。
那adolph现在去做什么了?不会还没处理好事情吧?如果处理了这么久,那会不会对adolph造成危害?
越想越心烦,我觉得自己无法再等待下去。
将碗筷放回桌子上,我决定回卧室换衣服出去寻找一下adolph。
“阿姨,麻烦您把餐桌收拾了,等另一个女孩子醒来后告诉她我和adolph出去办事了,顺便再帮她煮一碗醒酒汤。”我快速和阿姨交待,同时收拾着自己的手包。
“小姐不再吃一点点心吗?adolph先生特意叮嘱为您做的糕点。”阿姨端着一份曲奇出来。
我用手捏了一块,塞进嘴里,“好吃!谢谢!但是我有点事情忙,一定要先出去一趟!”
阿姨连连应答,我放心的出门,坐到车上却开始迷惘——我该去哪里找adolph?
那家酒吧吗?肯定不行,那边我现在一个人去实在不安全。
我左思右想,不知道到底该去哪里。
正在这时,手机响了,我急忙抓过来,是adolph!
“修谨!你在哪里?”一接电话我就急忙问道。
“恬,你醒了。我手机没电关机了,刚刚充好电。”adolph的声音疲惫,还带了点惶惶。
我很疑惑,有什么事情是能让adolph变色的,“修谨,你什么时候回来?事情处理好了吗?”
“嗯,处理好了,楚恬”adolph欲言又止,“恬,那在家等你,我去接你带你出去一趟。”
我虽然不解,还是乖乖答应。
没一会儿,adolph就赶到了,我看着adolph胡茬都冒了出来,神色疲惫,衣服皱起,一点也不像我平时所见的adolph。
我担忧开口,“修谨,你怎么了?”
“没事,快上车吧,有点事情和你说。”
“好,”我也不要adolph开门,主动座上副驾驶,“坐好了。”
adolph看我一眼,犹豫着开口,“我本来想第一时间告诉你,可是怕电话你和你说你会崩溃,我不在你身边不放心。”
我听着adolph不对劲的话,心里惶恐越发大。
“恬,你弟弟那边出事了,孙文昊对他动了手,你弟弟现在在手术室抢救很危险。”
那一刹那,我好像听不见任何声音,所有的说话声或是其他都在我耳边消失,我的脑子中只回荡着只言片语。
“弟弟,出事,抢救,危险?”我的脑海里只剩这些话,我不自觉的重复着,不敢相信。
adolph看我这样,停下车抱住我,“恬你怎么了?你要振作,弟弟还需要你,他还在等着你!”
adolph的话惊醒我,“对对,我们先去看弟弟,修谨,修谨,快,快带我去医院。”
adolph点点头,加快车速,我打开车窗,吹拂的冷风让我渐渐冷静下来。
“修谨,你刚刚说孙文昊对我弟弟动手?”我回想着之前adolph的话。
adolph看我一眼,仿佛在确定我是否冷静,“嗯,我昨晚处理好事情后,正打算回来照顾你,可是这时候我接到了医院那边的电话,是你那边打不通转移过来的。医生告诉我楚风现在很危险,需要立马做手术,但是需要家属签字,我就去医院直接签了。”
adolph的手机和我的手机被我设立了部分电话呼叫转移,所以我早上起来没看到手机有任何医院的未接电话,但现在我却无比庆幸之前为了保险做的呼叫转移,“修谨,谢谢你!”
adolph温柔看我一眼,却没拒绝我的感谢,继续说道,“当时我赶到医院,楚风已经被推进手术室了,我从护士那里了解到,孙文昊今天去找过楚风,护士们也认识他,并没有人在旁边看着,谁知道当时就发生了一些激烈的情况,等孙文昊走后楚风就突然心率加快,有昏迷的迹象。”
adolph停了一下继续说道“医生说楚风的心脏本来就已经负荷了,现在出现这样的情况,万一出现不配适的情况就要有生命危险。”